正值改朝換代之際,今天不知怎的,遇到一連串意外,回想起來,這種時候出事已經不是第一次了。早晨做完重訓,結束後要放下背包,這動作很熟練,儘管背包重達110公斤,已經練過好幾回,一直沒有問題。只是,出事當天狀況連連,由於處理得不好,後來已經弄到力竭;轉身甩動背包時,背包竟然沒有離開身體,而是直接撲倒地上,把左手壓在地面。

當下手臂立即變形,心知左手骨頭已斷,未知右手竟有這麼大的力氣,一把把背包推開並移到旁邊,猜想當下可能腎上腺素飆升。果然,回過神之後,整個人像被掏空,幾乎昏過去,連站立的力氣也沒有,老婆立即叫了救護車把我送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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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醫院急診室,看過X光片,醫生竟然要我選擇一種療法;若有二種療法,選擇較佳的一種,這不是醫生的權責嗎?儘管橈骨與尺骨已斷,左手其實不覺疼痛,手臂也已恢復原形。正常反應,當然是不用開刀就避免,怎知急診的石膏板只是托住,根本不是包覆,穩定性很差,讓我回家後過了好幾天驚心動魄的生活。

斷骨沒有固定,平時每有動作,就需要另一隻手扶住,左手感覺異常沈重。折斷的骨頭雖未錯位,日常要一直保持不動根本不可能,痛感變得越來越明顯,已經快到臨界點。三天後回到門診,再拍一次X光片,由主任醫師定奪,決定開刀,而我已有了心理準備。

開刀時,距離出事已有六天,時間是有點嫌晚,但事後回想,勉強還算是順利的情況;如果出事隔天開刀,不見得是比較理想的處置,畢竟有許多因素必須考慮在內,而我對開刀的醫療內容也不夠了解。

左手開了二刀,傍晚手術完成,在人滿為患的恢復室裡,整個人痛到猛醒過來,由於近二十小時沒喝水,竟然讓我喊破喉嚨(也第一次體認到這個成語)。操刀的主任醫師是公認很好的人,但我猜想,可能就是為人很溫和,下屬團隊的紀律才有點鬆散,術後未持續進行麻醉或止痛,才讓我吃到這個苦頭。

所幸,在醫護緊急處理之後,隨即昏睡過去,再醒來時已經不再疼痛,而恢復室裡幾乎只剩我一人。晚上八點半被推回病房,狀況已經趨於穩定,老婆也來病房幫忙看護。隔壁床的病患慢我二小時開刀,卻整夜都沒有推回來,看起來,我還算是比較幸運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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打斷手骨不見得會顛倒勇,日常瑣事需要小心應對倒是真的,還好術前我已有好幾天的練習,懂得如何保護受傷部位。折斷的骨頭以鋼板鎖緊固定,確實很快讓生活回到正軌,即使還有不便之處,至少狀況已經變得單純。術後隔天,醫生即轉動我的左手,要我開始進行復健。確實,只要避免傷處受到挫壓拉扯,左手已經可以做很多事,與術前的情況有如天壤之別。

若真要做比較,傳統打石膏的做法讓受傷的手幾乎停擺,只能靜待骨頭重生接合,生活中相當不便,而開刀鎖上鋼板讓受傷的手馬上可作一些簡單動作,但因是侵入性治療,軟組織與神經受到明顯損害,等於是嚴重內傷的情況,同樣也需要頗長的時間才能恢復手的正常功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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術受隔天,醫護人員要我左手多做復健動作,我也真的努力活動,不料才一天,手就腫得相當厲害,趕緊暫停,接著冰敷了三天。約一周消腫後,狀況似乎一直進步,接著練了握力和拉力,沒幾天開刀處又腫脹不適,接著又冰敷一整周。冰敷效果只是暫時,左手臂緊繃持續沒有改善,甚至肩頸痠痛而上半身筋肉鬆緊失調,偶然想起睡夢中把手指手臂伸直的舒服感,這天開始一再做伸直的動作。只是簡單的動作,卻有神奇的效果,左手的緊繃情況很快改善,接著肩頸不適的感覺退去,很高興我又回到復原的正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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